篮球录像

录像里的篮球课

篮球场上，一个穿红背心的少年正对着篮筐反复练习跳投。球一次次砸在篮筐上，发出"哐当"的声响。教练站在场边，手里拿着平板电脑，屏幕上播放着刚才录制的训练视频。

"你看，"教练按下暂停键，"起跳时膝盖要再弯曲一些。"少年凑过来，屏幕上定格的自己正以别扭的姿势腾空。这是今天第三次看录像了，每次都能发现新的问题。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，在水泥地上洇出深色的圆点。

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体育馆，将运球的身影拉得很长。少年想起上周的比赛录像，那时他还在为能上场五分钟而雀跃。现在回看，才发现自己的跑位多么生涩，像只迷路的雏鸟。

"再来一次。"教练关掉录像。少年抹了把汗，重新站在三分线外。这次他刻意回忆着录像里的标准姿势，屈膝，起跳，出手——球划出漂亮的弧线，网绳轻轻颤动。

场边的摄像机仍在运转，记录着这个下午第一千次投篮。少年知道，明天的训练课上，这段录像又会成为新的教材。篮球就是这样，在一次次回放与修正中，让人慢慢接近那个完美的抛物线。